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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足迹

纷飞、足迹

许久都没有变化的天空,世界各地上的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一线莫名其妙,心中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对这件事情越发的疑惑,从那亲眼目睹了“巨大蔷薇”中心出的散发着光芒的宝石的周围发生了一场血腥之后,就变得沉默了。也许只不过是地区上有些人的恶作剧,本来带着怀疑的心情在这段时间过后变得有些无所谓了,毕竟并不是自己国家或地区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也没有必要在理会,二零一二年是世界末日世界终结的一年,至少在现在这一段时间里并不会结束,世纪末的那一次就已经是过去式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到了玛雅人猜测的这一次也没有必要去在乎。

除了可以通话国外的一些人其他的人都渐渐的恢复原来的日常生活,枯燥无聊的抬头观望也就没有了什么兴趣,除了特定人群还有对天空有些兴趣的人们外,其他人都已经进入本该进入的自身轨迹。

并不是说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天空、显示荧屏、网络以及电路,都还是受到着完美控制着,还有想要侵入“异古百家”校园那里的任何交通器械可以说是完全不受到不明原因的无法使用了。

这样的结束在人们心里在以后的时间里会遗忘,或许会被称之为未解之谜。或许只是用着一些蹩脚的理由搪塞大众视线而慢慢淡去吧,这是那些政治者的想法,只可惜,只不过是幻想而已。

在绝对的现实面前,那些手中持有可以说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恐怖全力的人们只能是坐井观天的青蛙。当全力、金钱将身体精神腐蚀到了人性道德的底线的时候,一切都变成了妄想。

“啊呀,才没有过多上时间就被抓回去了,虽然说事情变得简单多了,可是为什么还有一点点的违和感呢?”

挠了挠头,还是坐在了那世界最高山峰之巅,看着周围的风云变化一次有一次的形成再消散,几次之后便变成一团一团凝聚起来的块状。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如果在这里想事情的话,或许会事半功倍。

想起来那个时候在亚空间里和吻月的战斗只是淡淡的几个回合便被人带走了,按照他的设想,没有意外的话,就应该是会有更多的人过来,然后是自己败退而走最后在结束今天这件事情的全部计划,可是有点太快了些吧,交手还没有多长时间。

“受到亲眼看到儿女、孙子孙女那样年轻活力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残忍的消失的事实,老年人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解开痛苦的心结了。然后就是瑞克贝里,学生时代当上了‘深渊’部长,在毕业之后没有听从雷斯格的意见而组建FCZ特别行动队,虽说是这样,可是要说道是不是能够看穿似乎还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毕竟所给的线索几乎没有,而且那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又要顶替他父亲来指挥处理,加上心理因素,可能性太过小了。那么又会是谁呢?可以看穿我的最后一步还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唤醒雷斯格而且让他让吻月会去?”

“应该就是这个家伙吧。”

天空荧屏上,那颗有着星光光辉的蔷薇中心的偏右一点点的地方,诡异的黑色与白色的重合还有较大范围的蓝色光芒,其实就只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光体,可是他却可以看到那明亮的光体下那双眼睛,有着看穿自己内心的一种诡异的感觉的目光。

知道了是哪一个人,他也不再看了,毕竟有种特别的情绪还是滋生,因为厌烦所以还是不要找罪受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休息一下,可是本来想着是与敌人斗战到筋疲力尽的情况下休息这个样子,可是呢,现在这种高不高低不低的情况真的很别扭,身体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关键是在心里。

“我是不是有点神经质或者心里状态不稳定?会因为这个而郁闷?······是不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让吻月回去的啊,心里战的程度太恐怖了吧····”

抓耳挠腮也没什么用,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吧针对这个也没什么用,谁让有人能够间接的扰乱他的计划,还有那幅特别的阵式,仿佛是等待着什么一样,没有任何的行动,带回吻月回归,保护学生们的安全还有,是否看穿了整个计划的完整,虽说不想承认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不过,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完美的事情,即使是从有意识起筹备至今,也仅仅是在成功率上加那么一点点。

“还要修正历史性轨迹的正常运作,唉,不管了。开始吧,这样也不用让大家担心了。”

不再管其他事情,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变化,被别人盯着真不太舒服就是了。要阻止的话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只是有点像是被人利用一样有点不甘心。

当人们对天空的影像便的疑问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们的疑惑。当他们想要问自己的心灵是否相信的时候,神也不会回答。

唯有临界神谕。

天空再一次的变换,而这一次并不是统一的画面了,每个国家所应对的当地一个地区的俯视图,而且仿佛是身临到异常接近的位置。是一座城市,一座在国家里的人们都异常熟悉的位置。

欧洲的伦敦、巴黎、罗马、莫斯科、华沙、布加勒斯特、斯德哥尔摩、柏林、伯尔尼、雅典、里斯本、安卡拉······

非洲的开罗、亚的斯亚贝巴、路易港、拉巴特、摩加迪沙、的黎波里、班吉、科纳克里、拉各斯······

大洋洲的堪培拉、惠灵顿、霍尼亚拉、阿加尼亚、努库阿洛法、阿瓦鲁瓦、帕皮提、塞班······

美洲的华盛顿、渥太华、墨西哥城、哈瓦那、圣约瑟、利马、圣地亚哥、乔治敦、圣保罗、亚松森、基多······

以及广大的板块陆地亚洲上的北京、平壤、达卡、马尼拉、乌兰巴托、伊斯兰堡、德黑兰、雅加达、曼谷、新德里、马累、万象·······

所有国家中的为中心的城市中的一部分地区全部的映入了当地人们的视线,同一时间,这种变化让全世界的新闻记者、军政人员发现了危险的信号,转变的过程没有任何的预警,甚至从电脑网络也被完美的全部的更改了。

也许有很多人并不相信曾经在远距离看到了那场血腥。

“那么就让你们亲身的感觉到吧,那种从深渊地狱中所传荡出来的痛苦,被伤害过被唾弃过被遗忘过被抛弃过的那些无辜的人们曾经所感受到的一切而化成的悲伤,全部反馈。神之抉择哦不,是应该是‘源’之抉择,这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这仅仅只是开始。”

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坚定的决议,然后大声的咆哮。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那么·····都给我去死吧!”

声音降临,世界的时间的流动仿佛停滞了一下,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空气停滞、事物停滞、行动停滞,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自己的思维没有改变却亲身亲眼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变化。雨滴停留空中看得到那小小的可爱的珍珠般的液体,云层变化而停下了脚步与转身,山石碎裂滑落而止在了陡峭的崖壁,以及阳光、月光、星光都变成了七彩的水墨。

稍瞬即逝,停滞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秒,然后,碎乱的如同锋利剑刃的无形力量暴雨一般猛然的坠落,凄厉的悲鸣在同一时间响彻天空,而后的下一秒,猩红地狱真实而残忍的出现了,就在那特定的地方的边缘上的人们,不认同不承认天空那如同恶作剧一般的影像的人亲眼看到了,亲人、朋友、家人、陌生人、嫉妒的人、仇恨的人、羡慕的人、崇拜的人,在眼前化成了一堆碎肉,依旧保持着之前完美的表情,然而,最后还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撕裂。

房屋割裂,短短不到半分钟大片的水泥墙壁径直倒塌,就算是躲在楼群里面,也会被锋利的无形剑刃给完美的穿透,天空依旧是明亮的颜色,但对应的却是已经染满大地的一片红色。

并不是很大的面积,只有方圆五千米左右的距离,可是中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仿佛是处在了另一个世界,血腥、残忍、碎裂、崩溃,完全与同一个空间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异常剧烈般的差距,一个可以说成是遭受到了预言中的世界末日。

那一瞬间,全世界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出了可怕而凄厉的悲鸣,也在同一时间,让全世界的人们都明白了,刚刚在某一地区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甚至,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或许还在欢笑的同时,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崩坏崩坏崩坏,所有人都在崩坏,就算是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也在战栗着哪一天那一时刻,自己会像是画面里中的地狱画面里的牺牲者一样。就连有钢筋水泥墙壁亦或者特殊合金组合的特殊防御装饰品,都没有办法发生一丝奇迹而分裂。

闹市区、住宅区、商业服务区、学园区、科技园区等等涵盖了所有各个区域,人数庞大的地方,数以万计十万计百万计也没有办法计算清楚的牺牲者,甚至在那些占地面积微小的国家只有一个城市的那样的国家也没有幸免,赐予死亡的权利是每个人的平等,那么所承受痛苦是同样的,精神压迫也是相同,这是平等,每个人都享受到的平等,都不愿意想要直接却必须直接面对的平等,而将这个平等真的在全世界同一时间实现,那么人类的恐慌将会空前的出现了。

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死亡的气息蔓延向了每个国家每个地方每个角落,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享受到了安静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人类的终焉会真的降临,如果是直接性的让全世界完全沦陷,那样或许会冷静一些,但,现在是被无形的恶魔所毁灭,所在的每一个国家里,如同是噩梦,没有办法面对,是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就连世界上最尖端的武器也没有办法。

如同上天之罚。

“最后一件·····”

········

“这···就是他想要做的····”

从吻月的薄唇中,颤抖着传出来冰凉的几个字。然而,天空上并没有展现出她们所在的国家中受到伤害的地区,而是始终没有变化的巨大蔷薇,彩色的花瓣、碧绿的翡翠、湛蓝的水晶、以及璀璨的星辰。

空气中弥漫着遥远的血液气味,微弱的凄鸣就清晰的在四面八方响起,仿佛可以想象到现在非常远的地方和非常远的地方还有非常远的地方····全部发生着恐怖的事情,甚至雷斯格可以想象到他们是在承受着与自己这边相同的命运,这里是幸运的,可是那些地方呢?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以想象却又无法想象。

不过,一时间发觉了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吻月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样,变成了普通人。但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发觉了事情的变化,更发觉了自己的变化,复杂的心情已经快要爆发,可是却像是无尽的深渊一样一直都无法到达临界点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必要的始终要去做,该承担就只能去承担。”

“明明不用这样可是还是要做吗?”

“轮回的事情并不只是那些传统宗教里特有的东西。”

“那么你现在想要做些什么,那个最后的阶段已经完成了。”

“不是哦,最后的阶段只能是由我来完成。”

吻月大概的想到了些什么,低下头看向远处的凌寒,疑惑的神情让她没有办法相信。

“为什么···你到底····“

“原因嘛怎么说呢?谁也不会知道,也包括我,但是我确实是知道。”

说到这里,恐怕除了雷斯格明白两个人的对话中的意思以外,没有人能够明白了。

凌寒深深的叹了口凉气,目光转而变得柔和却又迷茫。再一次的抚了一下身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的小脑袋,把她推向那群人那里。

“过去吧。”

“可是···”

小女孩有点倔强的回过头,看她的动作好像是要再一次的扑到他身上一样。

不过,凌寒扒了眼皮突出舌头做出鬼脸,成功的让小紫晴鼻子皱了皱有些赌气的跑了过去回到了众人身边。然后转过头,看向身边躺在花圃中的那一张熟悉的脸,曾经的笑容那么灿烂,自己还有机会再看到吗?有吗?

看到这份感伤,对于刚才的话有一些理解的样子了。遥之、明言、音嫙、瑞克贝里几乎在刹那间闪过了一丝灵光,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

“难道你要牺·····”

这一次没有办法不正视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了,即使是心里不断的喷涌厌恶也要面对这个人,在心里还能够承受的情况下,问清楚心中的疑问。

可是凌寒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像是封住了她的声带,让她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摆了摆手,单膝着地缓缓的扶起了腹部受到了巨大创伤的那个女孩,他的头轻轻的触碰在了对方的额头,口中像是在向对方倾述着什么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必须要牺牲一个,为什么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

恼怒的遥之,冰凉的记忆、上涌的酸楚、残忍的憎恶···说出来,让自己说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着强迫性的情绪刺痛自己的胸口,但,还是必须要说出来,不能说出来的话就会让自己有了无法挽回的悔恨。说出来,说出来啊,无论是多小的声音多大的声音也要让自己的话传到眼前的人那里,猜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自己来,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着让人悲伤的经历,可是有的人是非常的幸运,可是有的人却至始至终都是生活在悲惨的经历中没有更改过,是同病相怜也好,是无法理解也好,到底是什么有全力决定自己这样的人要遭受到那种命运,又是什么可以决定自己自身以后的道路,甚至让一个人被强迫到那样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及生命。

“为什么必须要有人要牺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必须要牺牲你自己·······”

“因为啊!这里!”

默诵已经完成,凌寒轻笑着捂住自己的左边的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到了这里,无论是谁都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有所交集的人会更加明白。雷斯格是这样,吻月是这样,遥之也是这样,那是心痛、那是不甘、那是无奈、那是必然。

“即使是这样,那么消失掉的你还有什么意义,明明到最后我们都会······”

“这个啊,嗯~~你不用担心。”

“什么意思?”

一句简单的话完全否决了她的设想,甚至那种真实恶劣情绪也像是被他毫不在意的否决了,并不是消失那种,而是单纯的否决与否定。

“也就是,你们不会再有任何异常的情绪的意思,这个应该就是回答了你那个问题了。”

“可是····”

一瞬间,她看到了被凌寒所抱住的一直昏迷中的女孩的眼角处溢出了璀璨的晶莹,没有任何表情的她却让人感觉好像看到了她那悲伤的痕迹,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生命意识只保留着最低限度的底线,本来不可能会感受到外界的任何变化,是自身的生理调节吧,只是时间把握的有些太过巧合了。真的是这样吗?就算是自己这么想,可是也会有着莫名的悲伤出现。

“遥之,不要再问了,现在的时刻,应该是属于他们。”

雷斯格的话不能理解,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认同?开什么玩笑。

音嫙、明言、瑞克贝里、雷斯格四个人都不发一言,甚至连目光都已经躲闪起来。你们怎么了?难道不能够体谅一下他的心情吗?

可是心口一痛让她完全的明白了一切,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会让人对一个人产生出异变一般的情绪的恶魔,啃食着、暴虐着,让她全身变的冰凉到寒彻之后依旧没有麻木的感觉。

那一刻,遥之好像是掉入了一无所有的漆黑空间,任由她不断的呐喊或者逃离,也永远都不会逃得出去,在时间慢慢的流逝之后,绝望变成了最后的所有物的时候,永远的融入到了那片黑暗里一样消失。

凌寒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她像是在哭泣,像是在恳求别人阻止他一样,眼角流出了莹泪,只是没有人能够明白。他莞尔一笑,口中轻抿着,好像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却又那么悲伤。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没有任何的联系了。”

在遥之身边的女孩说了这段话的时候,瞬间的闪耀让众人上方的那幅如同教科书的简易人体示意图般的阵式完全的崩碎,随后,朦胧的蓝光让这些碎成粉末而闪耀如同星光般的粉尘汇聚到这一片虚空上形成华丽的翅膀,漆黑而又耀白的颜色对立,邪异而又纯洁的印象冲击,仿佛映照了这一片天地真实的样子。

同一时间,明言、遥之、雷斯格、瑞克贝里、吻月、穹语都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同为灰色世界中拥有相同命运的联系,可是那四个人却没有再去在意了,甚至现在的时候,眼神已经化成了漠视。可他们的心情依旧还在战斗者,因为他们没有离开,同样,冰冷的表情也露出了一些疲惫。他们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是显得苍白无力。

可恶,虽然不想说的,可是你想赢了一次就永远的这样了吗?穹语眉头深锁可是现在也不能再对他做些什么了,因为没有那个时间,毫不犹豫的抓住遥之的手臂快速的想吻月那边跑去。

“喂,你想干什么。”

“我想你和我一样都感觉到了那是什么,也同样不愿意就这样结束了对吧,请你现在听我的就好,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

最后的一句让遥之的思绪稍稍的停顿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吻月秘书长,现在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什么?”

“原因是那个家伙。”

············

世界从来没有改变过,即使是人类历史上最为惨烈的自然灾害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无论这个世界有着什么物种作为主宰,一次一次被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所淘汰,一次一次的更改气候变化而发生天地的剧变,可是,世界依旧没有改变,单单只是让现在所存在这个巨大的椭圆形球体上的最适合生活的生命得到相应的生存。

适者生存,没有什么理由。

“开什么玩笑!”

望着天空的影像,当然已经改变了所属地国家首都中的某一地区,血腥惨烈的红色几乎已经布满了所有地方,应该说全世界每一个国家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出现,然后呢,这个原因已经出现了,那么结果呢?

其实是很短很短的时间,等待的滋味就是这样漫长,非常非常的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遥远的地方传动过来的熟悉的波动,却没有让他再忍受下去,好像心里的一些东西迅速的消失了,潜藏在深远地方的那些感觉消失的干干净净,轻松、释然就是那些东西消失之后的感觉了吧,比起以往战斗过后得到休息,这一次更加清晰。

可是心底里同时也忘记了某些事情,可潜意识里却在不断的为他敲响警钟,雪山之上,筹划十几年时间的计划深刻脑海甚至骨髓,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做的事情,这一刻出现了剧烈的危机感。

眉头紧皱,一时失神的他快速的恢复并凝视着天空,天空影像在他那出现危机感的心里变得强烈的情况下再一次的全部改变,巨大蔷薇上边仿佛点落着一只演奏着黑白纯色的交响曲一样,一只美丽的蝴蝶驻留在了那里。如同一幅永不凋零的图画,任时间变迁天地改变,依旧存在于最后生命中的记忆里,直到全部灭亡。

“这就是了。”一直想要看到的这个。

可是,当看到的时候,蝴蝶粉碎了,纷飞着无数闪动着无声的震动频率而翩翩起舞的幼小精灵,如同裂碎成了粉尘的结晶在阳光依旧明媚下闪闪而耀眼。

看到了这一幕,雷斯格那些人都没有办法不注目以视,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们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那个人身上。

甚至就连遥之、吻月、穹语短短的时间里决定了事情之后,也颤动了他们刚刚作出的决心。

哭了,身边的音嫙哭了,朦胧了的双眸完完全全注视着那纷飞的精灵,脸颊上却滑落了冰凉的泪,明明心里没有悲伤的情绪,为什么会流泪?只知道,这并不是心里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也不是被迷了眼睛,单纯的哭泣,没有任何的理由。

“音嫙怎么了?”

“不知道,也许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与我们产生了相同的情绪吧。”

“可是,这并不是‘情绪’而已。”

“穹语姐姐,我的胸口好痛。”

三个人望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紫晴,她的话说出了所有人相同的心声,是的,刺痛,但并不是胸口,而是胸口深处那可跳动的心脏,没有停息的跳动着想人体全身血液提供者可以运作的动力,可是每一次的跳动却形同一根根尖针刺入。痛,真的很痛,甚至足够让人的泪腺产生异动而溢出名为泪的水滴。

“可恶,没有时间了。”

拉住吻月、遥之还有小紫晴的手,只感觉一股股温和的暖流流入自己的身体里,有效的阻止胸口的痛觉,同时也证实了她的猜想,这股刺痛的来源。当穹语的刺痛消失了,相反的其他三人的痛哭出现了难以想象的大幅度的增加,刹那间的泪光让这三个女孩同一时间的倾泻而出,共同承受了这样的痛苦,可是,另一个人会是怎样呢?他又在承受着什么?而自己有为什么心里在这种时候却像是缺少了些什么?

深呼吸,动用着全部的力量向所有的人呐喊,让深达古堡地下避难所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见的可以称之为神秘的声音来传达那个没有办法阻止下来的行动后的最后的可能性。

“所有人,请倾听我的声音,因为没有多少时间,所以我没有办法说明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可是我想让你们记住今天······”

顷刻间,内心中剧烈的颤动,让所有人的目光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顷刻间就恢复过来,可是却是对穹语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坏预感,暴风雨前夕的短暂平静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应该是最为剧烈的轰击才刚刚开始。

意识到没有时间,无论是吻月还是遥之甚至是紫晴都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心里折磨,可与其说是折磨,更不如说成是混乱,而混乱的中间莫名的失去了些什么和得到了些什么,这些都是她们所不能够控制的,为什么?她们并不知道,可是她们知道的,现在如果已经不能阻止下来了,可是至少应该让这件事情不能够这么的完结,因为她们感觉的到,如果事情这么结束,她们会后悔。

只为播撒种子,然后等待在荒漠之中能够坚强的长出嫩芽,让他那抹灰色能够绽放出一些痕迹。

“我不要求你们能够全部的记住,可是,唯独只有高中园区的师生们可以不要忘记,有一个人保护了我们,保护了曾经受到最为猛烈攻击的那个地方所有无辜的我们,请记住·······”

又一次的颤动,大脑的思绪消失了,原本想要说的东西已经不见了,那个应该属于他的名字的那两个字也在无声无息之间消失了,就连身边的那几个同伴,也失去了胸口的刺痛而变得默然了。

心里还有一丝的挣扎,可是在“逝去”面前,人类总是显得非常懦弱,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能够改变,垂死反扑的最后手段也在这个时候显得无力可寻。

再一次的颤动,迷茫的目光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要干些什么和要想些什么,空空如也。没有表情、没有思绪,仿佛已经被封闭在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空间里,长时间的独自一人,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景象,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感觉不到动作的挥舞、感觉不到思绪的产生、也感觉不到自身生命的存在。

这是遗忘、失去的过程,也是归于虚无的结束,可以说成一切事物都会面临的最后结局。

可是,他不能也没有能力将事情变成那样,因为结局并不是他所能够形成的,同样也有这样的一句话------------结束也是开始。

亲眼目睹的那七个人,距离最近的被保护在地下避难所的那一群人,世界上所有已经处在惊恐和崩溃边缘上的人们,透过视线从天空的景象亲眼看到那种美轮美奂的飞舞以及传达过来的那股颤动,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的进入了“失去”的状态,结束的状态。甚至身处在地下或者没有更够连通外界的最深的地方,无法亲眼看到天空却毫无例外的“失去”了某些东西。

也包括了停留在世界之巅的那个人。

结束了,消失了,没有了,却,恢复了,诞生了,出现了。这也是新的开始。

悄然间,清澈透明的光芒已经出现了,带着冰凉的颜色温柔的飞向了天空,纷飞的蝴蝶像是终会离巢的鸟儿一样散开了。带着所有人都失去了的那些东西,化成了天空中唯一的温度,让阳光也失去了除却光芒意外的一切的用处,一瞬间的冰冷铺满了全世界。

黑夜中明亮的星辰,与其相反的现在确实昼日闪动的黑色水晶星屑。昼夜相反的冷热差异,生命体的体温触感明显却又虚幻并不真实。

指尖飞落,俏皮的扇动着单纯的色彩,像是一张纯白的纸张般的思维对任何的事物都带有着迷茫的好奇,可是又对面前的那个人又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即使距离移动到了面前也没有惊慌的飞走,因为那股熟悉感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因为······

“传达到遥远彼岸的方向,东方、西方、南方、北方,代表罪赎者的意识,化为利剑吞噬心中声音的存在。借由那个地方将名为‘涙属’之物作为交换,以千万位数回应底线至全部,所有、一切、完全、总括,以致唯一衡量。”

沉默的叹声,气息冰冷的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雾气,缓缓的站起身,天空之下蔚蓝而清澈,让最后的迷恋悄然随风而荡漾,到达它该去的远方。

“交易额为-------一种‘思念’的取代。”

手牵动,毫无意义的开始却在那最后的一声中全部的连接,在时间仿佛停止下来的那一刹那之前喊出了迷茫中复苏的话语。然后,世界黯然失色,却又在下一刻恢复重生。

没有变化、没有悲伤、没有死亡。

·······················

消失了,原本就在眼前的唯美而又凄迷的画面就在那意识中的一瞬间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无论是在身处在哪里哪个地方,所映照在天空的画面都没有办法磨灭曾经看见那一片纷飞的美丽的记忆。

可是,那里留下的只有一副色彩斑斓的奇迹般的蔷薇以及湛蓝水晶和幽绿翡翠,蝴蝶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那样不染一丝瑕丝。

那里出现过什么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还有······为什么那一瞬间之后·····那些已经惨死了的人们却又重获新生一样迷茫的看向已经被破坏了的环境,废墟一般的地方,仅仅只有五千米的距离,却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属于自己印象中的世界。

剧烈的起伏在胸口清晰的出现了,原本是如死水一样平静,但那一瞬间之后,强烈的心跳,沉重的呼吸,仿佛在长达无尽岁月沉寂后的复苏,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生命气息。

见证这些变化的人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以想象出已经在自己眼前死去的人们能够再一次的出现生命痕迹,意识、情绪、知觉,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曾经的死气弥漫还有那无法抹去掉的黑色雾气也烟消云散的消失不见了,再一次的恢复成原来的完整的身体,就像是一场噩梦过后的真实,与那场噩梦根本相应构成对比的极端。

复生了,就是这样简单而寻常的事情,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常理限制,违背一切的理论与常识。就像是他们的本身。

与迷茫相对的却是无比的欣喜,记忆中的悲伤一扫而空却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看到那些重生的人们像是理所应当可是又忍不住的兴奋,前后的矛盾在心里有着一定的差异,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什么关系。

开心,无比的开心,甚至开心的留下了泪水,在那脸颊上匆匆滑落,即使碎掉也是充满了快乐的心情。

但他们没有发现,在现在流落泪水之前,脸颊上早已有了浅浅的泪痕。

也始终没有发现,那里曾经少了一个人。

因为,

他们已经忘了,

完全的忘记了。

·······

“为什么?····终于看见可是却又忘记了,这一切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用······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

“下一次就好了,总算是看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了,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皑皑白雪,烈风呼啸,已经变化了的高层空间再一次的恢复,超越了人类能够适合生活的地方近达数千公尺之上,柔软的身体轻轻的贴在了他那宽广的背后,感受到了他的悲怒,也感受到了他的凄伤,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会说,现在,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度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着风的流动,云的聚合,然后,最后留在天空上的景象缓缓的消失了,结束了,不见了。然后,留下的只有清晰的的一种声音,一种类似于悔恨的风之舞。

世界上的人们在看到了残忍的血腥场景之后,在恐惧与悲伤的占据了自己心灵而快要崩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就在那美丽的蓝色光芒与纷飞的蝴蝶在刹那间消失之后,一切都改变了。就在天空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时候,占据了世界各地网络的控制权也在那一刻回归了所有人的手里,虽然政府在恢复的那一刹那发出命令将各个电视台以及网络都给屏蔽掉,可是那么做也只能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可是,当收到了受灾区域发生了奇迹般的事情,却又立即发布公开视频,这么做会有可能让人觉得这些政府人员有意掩盖事实的动作,但事情最后还是得出了满意的结果,这些足够让普普通通的人们感谢上苍了。

“上帝、上天、真主、佛主,又或者是那些被歌颂崇拜的神明们,真的是你们挽救了这一场可以称之为浩劫一般的噩梦吗?”

还在地下避难所边上的楼梯口与动弹不得却已经有些回复了的沐晨坐靠在两面墙壁上,想起了刚刚穹语几乎声嘶力竭般的喊声中的话语,对于一些事情的不明产生了怀疑,但,这种事没有什么线索,甚至连心里的潜意识里都在避免这样的线索,忘记了,没有了,不再出现了,消失了。给予他的答案中就只有这些东西。

“呐,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啊,似乎是没有办法,我想证实一下是不是我的错觉呢。”

“哈哈,可能你的那个错觉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也有种很不爽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

“那么,该怎么办?”

“部长大人,这种事情只能让我们来任性吧。”

“呵呵!任性吗?”

紫彦缓缓的站起身,柔顺的湛蓝色长发在升起的过程中荡起美丽优雅的移动,原本在之前还处于全身失力的状态,可是那一刻之后,失去了一些东西,也得到了一些东西,可是····

无论怎样,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想应该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了,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的,除了那三千人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做的出来了。

“走吧,事情应该结束了。”

“部长为什么会知道?”

回眸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沐晨调皮如同少女一般莞尔一笑,手轻轻贴在心口上。

“因为那个混蛋残留在这里的东西,虽然很浅,但我能够感觉的到。”

“啊,留给我们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啊,呵呵,那么,我先回学生会了。”

“嗯!”

在看到重生之后的熟悉的大家,没有人会不开心会不感动,而与其同时,没有人会在意心底那一点点残留下来并且依旧在不断流失了的过去的资料。即使是吻月或者是雷斯格有或者是明言和瑞克贝里、紫晴都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遥之和穹语虽然也是一样,但两个人的心里有着特别的感受。

一位是刚刚来到这所学园而对其他人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失而复得之后的开心和感动。

一位是对于心里应对能力有着很深的涉猎,相对而言,越加细微的变化更能让她觉察出来,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济于事。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能够留下的就只有那些过去的残留一丝痕迹的碎片而已。

不过两个人都各自沉默不语,原因很简单,那个只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一般的感觉而已,与其和别人分享,更喜欢自己一个人讲所有事情完全的了解清楚。

远远的望去,看着似乎已经完全步入正常化的情景,眼前的事物也是越来越黑暗,知道完全不能够感觉到光芒的存在的时刻,两道滚烫的热流在脸颊上滑过。或许这样会更好一些,至少可以不必看到不必要的东西,即使看到也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属于自己的,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

远离、远离、远离,默默的不断的喊着这两个字在已经确定好的路线中迷茫的行走着,古堡经过了那场震动之后受到破坏的地面扩散到了几百米远,已经达到了花圃的边沿地带了,其中的路面凹凸不平,甚至有的地方已经产生了梯阶的态势,翻起的土地和散落的石板碎块。

每一步都很小心,每一步都很轻缓,好像生怕有人会听到一样。其实现在的这个时候,恐怕还没有人会从避难所跑出来,至少现在这个时间段不会。

不规则流动性已经修改完毕,没有受到不应该存在的影响,原来的还是原来的,顺着时间的流动,将上一秒与下一秒平和的经过再一次的连接起来,让本应该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抹消掉,让已经新生了的不再受到原始牵连,让一切的一切的恢复,过去和现,在然后是未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由于是黑暗,时间观念已经受到了影像,可以让脑内记忆来大致确认一下步行速度和总长距离,然后得出现在大概的位置,步伐已经达到了差不多五百多步,差不多可以绕着古堡一面墙壁的边长距离,可他的目的地并不是沿着那块死物移动,而是想回到那个地方,想要再一次的呼吸一下那个特殊的气味,曾经一直想要到达而终于可以到达的地方,还有的就是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独立医务室那里,两个地方都是对他来说有着怀念的地方,似乎已经永远都难以忘怀了。

发生了那样违反常理自然规定的事情,就必然会发生相应的惩罚,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在所有人都还在欢声笑语庆幸自己与身边的人还活着的情况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罪恶无法清洗,触动就会受到惩罚,不存在救赎的事情。

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在一次的呼吸了,如果想要看到的话,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这些,凌寒都明白,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他更明白的了。

可是,他好累,每一步都会用尽全部的力气一样,在破碎的地面上,平衡感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几乎之后的每一步都会经历平稳的考验,才敢继续。

就这样,在渐听渐远的感动声中的喜极而泣,摸索到了那一所熟悉的校舍。虽说很淡,每间教室内都会有着轻微的书本的味道和粉笔碎末的扬尘异味。

只不过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心里却是这么怀念,人类的习惯真是有些可怕呢。凌寒这样笑着。

看不到,听不见声音,只是这样就很满足了,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了,那么另一个是哪里呢?他不知道现在具体的位置,甚至已经不能够判断东西南北,只能用原有的记忆来确定校舍的面朝方向进行定位。

几次都会踏入草丛、花丛、树丛,碰到绿化护栏更是寻常的事情,没有办法,黑暗充斥着视野,更是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麻木仅仅只是不止一次碰到同一地方的皮肉,不断流下液体的脸颊上却无法收到那种恩赐。头晕、恶心、颓废、失力,在闻到终于能够达成心愿的那一刻,不在乎一切事情,只要靠近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也好,大脑回忆在这将近一个月中的那些细微的片段,稀少的片段,珍贵的片段·····

但最后,那一点最后绷紧的神经不堪重负了,明明只是很近很近的距离,恐怕只要伸出手就能够触及到的地方,却是咫尺天涯,全身的平疲惫到达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就连疼痛也没有办法能让他再坚持下去保持清醒,只是差了一步,小小的一步。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很让人伤脑筋的事,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不免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经历了不止一次,很简单很简单的道理也能够明白了、接受了,之后被发现的话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没有办法,第一次的期待没有能够实现,第二次是再也毫不相干的分离,这一次是第三次,那么简单的事情却像是永远也办不到的样子,埋怨过、怒吼过、凄鸣过、漠视过,可这一次,找到了一些能够属于自己的东西,美好的回忆,想要再一次的回到那些地方深深的感受那一次记忆中的开心欢笑····

可,那份执着也随着冷酷的现实而崩碎了,不在了。

“这一次我能够留下什么呢?”

“这一回我能够再一次的回来吗?”

“这一秒钟之后我会死吗?”

“属于我自己的时间的流动能够从开始的地方向前移动多少厘米?”

“属于我的世界是否能够永远的驻留住其他的人。”

“呵呵,答案是什么呢?改与不改有什么区别?本就是注定了的事情了,又有什么好想的?”

“距离与足迹·····哈哈······我真实,很贪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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